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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10月30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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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版:今日身边事
2018年10月30日

摩登新八仙 论语二道家

阅读量:1359 本文字数:1527

林语堂 新八仙。

林语堂 19470401论语封面。

如果像有的人说的那样,地平线是一条长长的线,线的一头是鲁迅,另一头是周作人,而中间坐着的,是林语堂,那么,丰子恺先生敬仰鲁迅的学识与为人,赞赏周作人的才华,必然时常会从林语堂身边经过。

林语堂喜好幽默,哪怕与人争论也是那样。据说有一次郭沫若指责林语堂:“叫青年读古书,而他自己却连《易经》也看不懂。非但中文不好,连他的英文也不见得好。”林语堂反驳:“我的英语好不好,得让英国人或美国人评。你没有资格批评我。至于《易经》,你也是读的,我也是读的。我读了不敢说懂,你读了却偏说懂,我与你的区别就在这里。”所以林语堂创办的杂志——《论语》、《人间世》,以及《宇宙风》,尤其是《论语》半月刊,就是以幽默为办刊宗旨,经常发表轻松幽默的随笔。

《论语》这本杂志影响巨大,当时甚至形成了一个文学派别——论语派。《论语》创刊于1932年9月,据说杂志取名“论语”是因为和创办人林语堂名字中“林语”两字读音相近。《论语》半月刊拥有一个阵容庞大的作者群,宋庆龄、鲁迅、郭沫若、茅盾等左翼作家在《论语》上发表过作品,蔡元培、胡适、吴宓、朱光潜等也为这个杂志写过稿子。最主要的作者群还包括当时所谓的摩登新八仙——吕洞宾/林语堂,张果老/周作人,蓝采和/俞平伯,铁拐李/老舍,曹国舅/大华烈士,汉钟离/丰子恺,韩湘子/郁达夫,何仙姑/姚颖。这虽为戏称,林语堂当时也是欣然认可的,而他更重视的是丰先生在这些杂志上发表的作品。每逢丰子恺有作品发表,《人间世》或《宇宙风》的“编辑后记”中都有预告、推荐,或者评语,有时甚至于刊出丰子恺先生的大幅照片或全身像,这一“殊荣”仅给予周作人、俞平伯、老舍、郁达夫、废名等少数几位作者。而《宇宙风》上还特意开辟了很受读者欢迎的“人生漫画”“缘缘堂随笔”专栏。

《论语》半月刊的封面大多以漫画作品组成,漫画家丁聪画过两期,张乐平也画过几期,画得最多的是丰子恺,复刊以后数十期《论语》的封面都是刊登丰子恺的漫画,也可算是林语堂崇尚幽默的一大特色。

林语堂和丰子恺的另一项合作是《开明英文读本》。这套由林语堂编撰丰子恺绘封面插图的课本,是当时最为畅销的课本。《开明英文读本》《开明英文文法》共五册。这套书在当时风靡各校,从而成为开明书店的“吃饭书”。当然,丰子恺为林语堂所编读本而作的漫画,也是这套读本受欢迎的重要原因。

丰子恺在林语堂创办的《论语》半月刊、《人间世》和《宇宙风》上,先后发表了近五十篇文章,其中包括《劳者自歌》《热天写稿》《吃瓜子》《蝌蚪》《梦痕》《作客者言》《谈自己的画》《半篇莫干山游记》《读画史》《钱江看潮记》《无常之恸》《我的烧香癖》《宴会之苦》《湖畔夜饮》《中国就像大树》以及《告缘缘堂在天之灵》等重要随笔。但是,简单的把丰先生归入“论语派”似乎不妥,南通大学文学院徐型教授就是“以四个字来概括丰子恺同‘论语派’的关系:貌合神离”。“他同‘论语派’确实有许多类似之处,然而仔细分析这些作品表现出来的人生理想、艺术趣味,尤其是与现实的关系,就会发现丰子恺实际上不是‘论语派’中人物,他同‘论语派’是大异其趣的。”

这也可以用来说明丰先生与林语堂两人的关系:不即不离。他们两人没有私交,纯粹是作者与编者的关系,而《宇宙风》杂志社却发表了大量丰子恺的作品。而且丰子恺的画稿还被《宇宙风》杂志收藏起来。1936年林语堂出国后,《宇宙风》由林语堂的三兄林憾庐接办,后又由林憾庐之子林翊重续办。杂志社的这些画稿就由林翊重珍藏。1949年6月林翊重去了台湾,画稿亦被带往台湾并妥善保存,直到2013年西泠印社秋季拍卖会上,这些画稿才重回大陆,可说是这个不即不离的故事七十多年以后的续篇了。

(本文摘自即将由上海文化出版社出版的《星河界里星河转》一书,由上海市丰子恺旧居陈列室供稿)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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