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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版:今日身边事
2019年11月04日

为期10天的小镇戏剧梦“醒”了

乌镇戏剧节“七年之yang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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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剧爱好者“涌”入乌镇。

古镇嘉年华街头演出。

古镇嘉年华街头演出。

中心记者 陈亚萍 黄薇/文 孙一聪 陈为民/摄

昨晚,第七届乌镇戏剧节落下帷幕。

小镇,因为有戏而沸腾;人生,也因为有梦而精彩。这一次,人们用“涌”来定义它的成长主题——全球一流的好剧、爆棚飙升的人气、全线飘红的票房,乌镇戏剧节就像一束光,从无到有、从小到大。

“七年之痒”,在文学层面的解读是平淡危机或倦怠规律。走到第七个年头的乌镇戏剧节面临“七年之痒”吗?在如梦似幻的乌镇,有着不一样的诠释。

七年之痒——心痒

“到乌镇去?”

“到乌镇去!”

每年乌镇戏剧节期间,总能见到形形色色不同肤色、操着不同口音的人,为了同一个目的而来,那就是“到乌镇看戏”。

七年间,乌镇成了越来越多人“来了又来”的地方。今年是戏剧爱好者施莉萌第五次打卡乌镇戏剧节。自诩乌镇戏剧节“老年粉丝”的她,知道特邀剧目开票“秒”不过年轻人。于是和前些年一样,索性买了套票,在乌镇一待就是七八天。

这些天,“傻傻”地看戏、品美食、排队领青赛的票、睡觉、做梦是施莉萌的日常。她说:“都说乌镇戏剧节是戏剧爱好者的朝圣地,但我觉得更像是赴一场自我成瘾的聚会。”

上瘾的,除了来自大城市的文青,还有桐乡人。即便是不懂戏剧的桐乡家长,也会凑空带孩子来到乌镇,在水岸巷尾与戏剧相遇;两鬓渐白的桐乡中老年人,也爱上了跟年轻人轧闹猛……乌镇戏剧节成了一个让人“心痒痒”的存在。

包子铺北广场,来自北京市崇文小学英语剧社的20个孩子已开始为演出做准备,服装、道具、头饰都颇具专业水准,特别是神兽们的造型,精致且有带入感。演出还没开始,几个孩子便坐在一旁的石阶上不肯走了。第一个坐下的,是桐乡市民王晨6岁的儿子。她说,自己谈不上戏迷,但自从2016年看了赖声川导演的《水中之书》后,忽然觉得戏剧有着与电影、电视剧截然不同的魅力。“从那以后,我每年都带儿子来乌镇戏剧节,每次天黑了也舍不得离开。对孩子而言,体验比看懂更重要。”王晨说,让孩子感受戏剧魅力的同时,更希望让戏剧成为孩子成长中的扶手。

谈到乌镇戏剧节的“七年之痒”,黄磊给出了一种解读:来到乌镇,心里痒痒的。他进一步解释:做戏剧不像男女朋友相处那么单纯,感受到“痒”可能需要70年。“给我时间,我还可以继续服务20年”。

七年之养——养成

2013年,听说乌镇要办戏剧节,桐乡人没法想象,话剧这一小众文化,会吸引那么多桐乡人走进剧场,正襟危坐几个小时;更没法想象的是,大伙儿看剧不会吃零食、打电话、拍照。

这几年,身边越来越多的桐乡人走进剧场看戏,一落座,大家自觉把手机调到静音,连大声咳嗽都会觉得不好意思……“观剧间歇,连厕所里排队都十分有序。人与人之间仿佛都更和睦了。”

七年间,除了观剧文明,乌镇更养育了造梦者开放的心灵和拳拳之心。无论是世界顶尖的戏剧导演,颇具流量的演员和明星,还是初出茅庐的戏剧新人,或者学生和普通观众……在这里,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——戏剧人。

就连3年前从古镇嘉年华起步追梦的桐乡本土剧社——乌青剧社,如今也已在桐乡市区拥有了一个108座的小剧场。今年,他们还准备了新戏《蚕花开处白马鸣》,讲述的是“蚕花娘娘”的桐乡民间传说。“我们准备半年多了,戏中融入了传统曲艺表演形式和桐乡话念白。也通过戏剧节把江南的文化推出去。”剧社创始人吕安迪说,“乌镇戏剧节更像是一个家,一个港湾,我们从这儿出发,每年在这里回港、避风、学习,无论多繁忙,都会来这里。”

七年之仰——仰望

7年前,乌镇戏剧节只有6个剧目,其中3个还是发起人的“自产自销”——赖声川的《如梦之梦》、孟京辉的《空中花园谋杀案》、田沁鑫和黄磊的《四世同堂》。而如今的这10天里,《三姊妹》、《特洛伊女人》、《幺幺洞捌》等28部特邀剧目共计141场戏剧接连上演;木屋石桥旁、水巷楼阁间,18组青年竞演激烈角逐,1800多场古镇嘉年华街头演出,小镇对话、戏剧工作坊、白日梦朗读会和子夜朗读会等戏剧活动提供与著名戏剧人的“对话”机会,让乌镇成了一个大剧场。

每年,乌镇戏剧节都有一个关键词,从首届的“映”伸出触角,到第二届的幻“化”成千,第三届的传“承”创新,第四届的远“眺”未来,第五届的“明”合之意,第六届的有“容”乃大,直至第七届的激流“涌”进,乌镇戏剧节已从生活舞向未来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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